爸道总裁

元气早八人,搬砖学术狗

云梦沧州

邦,邦,邦

三更天刚过,银玉色的月华拢着团团的冰轮很是动人,夜深人静,正是好光景。


宋山槿坐在书房外望着月亮心想,

“明日得是个阴天。”


书房里的人轻咳了一声,本来昏昏欲睡的宋山槿立刻精神了起来,轻手轻脚地跑进茶室,端了热腾腾的安神茶,配了三两块点心,又轻手轻脚地跑了回来。


“阿槿,”屋里的人唤了一声,宋山槿连忙用身体推开门进去。


杜如笙最近公务繁忙,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,今日又染上了风寒。


烛火下,杜如笙着了件墨色披风,衬得他脸色苍白,桌子上的公文堆了老高,就是这么黑天接白夜的看,一封封文书雪花一样飞过来。


杜如笙伸手要茶,宋山槿连忙递过去,杜如笙饮了一口茶,挥挥手便叫他出去。

“大人,三更了,明日再看吧。”宋山槿出声提醒。


杜如笙没有抬头,仍是挥挥手,宋山槿叹了口气,只得退了出去。


书房一豆灯火,摇摇晃晃地又是亮到天边泛白。


果不其然,铁打的杜大人,铁面铁心的杜大人,在熬了五六个通宵后,病了。


孔友龙被请到府尹府看病,彼时杜大人正虚弱地躺在床上,床边还坐着个人,宋山槿。虚弱的杜大人昏了过去,宋山槿给他擦汗的时候,杜大人攥紧了宋山槿的手,力道之大疼得宋山槿差点骂娘。

孔友龙是老派的人,素来瞧不惯杜如笙作派,进门进了此情此景,更是胡子一翘,冷哼一声。


宋山槿眼观鼻,鼻观心,谨遵杜大人的处世哲学,只要脸皮够厚,那尴尬永远是别人的。


孔友龙开了两服药,便带着徒弟鼻子朝天地走了。宋山槿心想,文人嘛,又做过官,医术高超就行了,管他是鼻子朝天还是嘴巴朝天,医得好杜大人就行。


病榻上的杜大人,哼哼唧唧个没完,又是不撒手,又是哼唧,宋山槿坐在床边直叹气,杜大人烧的脸通红,嘴里还喃喃自语什么。

“娘,娘……”杜大人嘴里念的是娘亲。

宋山槿差点心酸地落泪,原来杜大人也没娘在身边。

杜如笙念了几声,又停了下来。



宋山槿腾了一只手给他擦汗,杜如笙便渐渐睡沉了,杜如笙醒来的时候,发现宋山槿正候在床边,而自己正握着他的手,杜大人轻咳了一声,缓缓松开手,


“你把手放进本大人的手里做什么?”

杜大人好厚的脸皮!


宋山槿点点头,“因为大人手里缺点东西,小的就把手放进去了。”宋山槿回答得很是妥帖。


厚脸皮的杜大人微微红了脸,也许是高热的原因吧。


春风拂柳,雁自南来。


如今沧州城内也是繁繁扰扰的姹紫嫣红一片,远山藏在云端,一场春雨下得细密又绵长,沧州褪了灰色,染上新绿,府尹府假山水池在春水的洗濯后,更加灵秀动人。


杜如笙在池子边看鱼,烧锅炉的大爷说看书久了眼乏,看看鱼活动一下。

杜如笙正四下观望,很是无聊,却看见那方樱桃树下有个人,今日樱桃开花,后院是一片红云。


宋山槿在树下打瞌睡,躺在山石上,寻了本书遮遮光,睡得正香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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